临近中午时分,我们抵达了城市的另一侧——秋叶峰圣堂的所在。
“二位请小心。”Saber的周身闪过白光,她又恢复了武装形态,握着看不见的剑在前方开路。凌厉的目光,时不时地扫向四周,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。
虽然我不认为有人会在教堂设伏,但是既然Saber这么警惕,我也得配合。
“前辈请让我殿后。”虽然对于我这种半吊子来说,这是毫无意义的自我感觉过剩,但我还是来到了前辈的后方,警戒着四周。
突然,空气诡异地粘稠起来——应该说,魔力正朝着某个方向,迅速汇集!
“霖!闪开!”银色铠甲的剑士,突然大吼道。
身体还来不及动作,银色的残影已经自我的头顶闪过。无形之剑,与半空中的某件东西,激烈地碰撞;噼噼啪啪的青色电流,侵蚀着宝剑表面的透明之膜,难以掩盖的金色光辉,就从那缝隙中四散而出。
但是,那也不过只是一瞬的胶着。
Saber已经落到了地上,在她面前的,是一袭黑衣、轻装出击的男性。他的手中,握着一杆缠绕着青色电流的长枪,枪杆正压制着剑士的无形剑刃,多余的电流奔涌而出,疯狂地侵蚀着那团保护层。
“哦?把空气压缩在剑刃的表面吗?——倒是,很新颖的做法呢。”男性似乎看穿了剑的奥秘,哈哈地笑了起来。
“那么,你是准备接我一剑吗,Lancer?”金发的剑士,面不改色,右脚微微向右迈出,她所站立的大地,顷刻间便崩裂;暴风一般突然喷溅而出的魔力,化作了巨大的力量,瞬间便将男性推开。
不等我反应过来,银色的残影闪过,Saber已经抵达了Lancer面前,无形的剑朝着对方露出空隙的左腹砍下!
“虽然不知道你这样的小姑娘怎么会成为Saber,但是以剑对抗枪,恐怕很麻烦吧?”
即便被Saber逼近,Lancer依旧显得无比冷静,在向后小幅跳跃着拉开距离的同时,挥舞手中因包裹雷电而略显青色的长枪。在那瞬间,飞舞的枪尖凝聚成一个奔涌的银色的光点,在空间中飞驰。
如果说对方的枪尖是流星,那么少女的剑便是暴风。无论流星多么迅速,最终必然被无死角的暴风“掀飞”。
我其实对战斗不太懂啦——我可以明白的是,Lancer总是试图拉开与Saber的距离,而Saber却能步步紧逼,将两人的距离控制在一个中等的范围内。
当然,就算是我这种半吊子也看得出来,这样几秒内就可以交手十几次的战斗,以人类的水平,是根本达不到的;换言之,这样可谓“音速级”的战斗,才是从者之间的战斗。
人类再怎么厉害,果然是无法与从者对抗的。
“还不错嘛小姑娘。”男性面对胶着的战局,却露出了仿佛完全不在意的笑容。然而在下一瞬,那豪爽的笑容,确实变为了浓烈的杀气,“能够让我如此认真的对手,在我的时代,不会超过五个——就让我看看,你的实力吧!”
仿佛踩着雷霆的轨迹,黑衣的Servant优雅地与Saber拉开了距离。
Saber的眼神,也在此刻忽然变得凝重。她将身子微微前倾,令无形之剑的剑尖朝向身后,冲天的魔力再度喷射而出,化作突兀的暴风,令金发少女与对手的距离,在一秒不到的时间内急速缩短。
然而,仿佛能切割皮肤的杀气,却已经宣告了剑士的迟钝。
银色的流星,飞驰而出。紧接着,令人难以置信的是,另一抹银色流星,几乎在同时,从另一个方向,向少女奔袭而去。
同时……刺出两枪?
我和前辈都吓了一跳,我刚想出声提醒,空气中急剧粘稠的魔力,却逼着我,将目光转向教堂门前的Lancer。
青色的雷霆,逐渐退散;夺目的金光,刺痛了我和前辈的双眼。
“小姑娘,接下我这一招如何呢?Golden(黄金—)——”Lancer近乎傲慢的话语,宣示着他手中璨金长枪的真名。
Saber借助魔力喷涌,让自己的身体瞬间向上弹起,她同时挥舞着无形之剑,总算是避开了两道几乎同时抵达的银色轨迹。
但是,那也就到此为止了。跳起的Saber,在那一瞬仍旧停留在空中;而即将释放宝具的Lancer,恐怕足以在那一瞬内出手,轻松地瓦解少女的防御。
突然,不知从何处响起的厚重的声音,打断了两人的战斗:
“好了,让他们进来吧,Lancer。”
“哎……我好不容易打得正兴起啊。”黑衣的Servant叹了口气,居然真的收起了架势,青色的电流,再度化作战衣,包裹住了他手中的黄金长枪。
“霖,你们还好吧?”Saber趁着这个空隙,借助放出的魔力的余势,轻盈地在我和前辈的身旁着地,同时警惕地看着收起武器的枪兵,露出了思索的神情,“黄金盘龙之枪么……我也许知道你,Lancer。”
“哎呀呀,宝具都暴露了,结果什么战功也没有,真可惜呢。”男人好像很后悔地摇了摇头,先前他周身弥漫出的杀气,此刻已经完全地消散了。
“总之,先进去吧,霖。”Saber目不转睛地盯着Lancer,挥手示意我和前辈进入教堂,“里面还有一位Servant……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职阶,但给我的感觉,似乎与一般的Servant不同。总之,请小心,我会在随后跟随进入。”
既然Saber都这么说了,我就拉着前辈进入了教堂。然后我察觉到,披着铠甲的少女,跟在了我的身后。
空旷的礼拜堂被无尽的黑暗笼罩。寒冷的空气穿堂而过,不怀好意地将我们这些外来人包裹。正对着我们的大厅中央,一道阳光自穹顶的彩色玻璃窗中落下,礼拜堂的深处仿佛因此披上了一层圣光。
屹立在那圣光中央的身影,缓缓地面向我们。
那是一位好像与我们年纪相仿的金发少女,长发在她的背后被束为长辫,金属护额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银光。她只是那样站着,但我分明感受到了,四周比起刚才战斗中,更加粘稠的空气。
“Saber的Master哟,请允许我自我介绍——我就是这座圣杯召唤的Servant,本场圣杯战争的监督者,Ruler。”
少女微微一笑,英勇果敢的嗓音,震荡着我的心田。
怎么说呢……她的气息,与Saber的很是相似;但是我觉得,她神圣而高洁的气息,更能让我产生一种由衷的敬畏。
Saber似乎完全没有受到Ruler气场的影响,走上前几步,与对方对视:“如你所见Ruler,Rider的Master失去了自己的Servant,可以麻烦你照顾她吗?”
“当然。作为圣杯战争的监督者,这是分内的工作。”Ruler从圣光的沐浴中降临人世,经过Saber,径直走到前辈的面前,微笑着伸出右手,“这位小姐,虽然我推荐您在此留宿,但如果您不愿的话,我也可以用其他的方法。”
“我……还是希望能继续正常的生活。”前辈迟疑了片刻,慎重地回答。
“好的。您还有三划令咒。既然您这样说,那么我可以认为,您放弃了作为Master的资格,同时放弃了圣杯战争的参赛资格吗?”
“这……”前辈明显地犹豫了。
按照圣杯战争的规则,失去Servant的Master(魔术师)只要还有令咒,就可以同失去Master的Servant(从者)建立新的契约,继续战斗;反之,如果失去了全部的令咒的话,魔术师就等同于失去了参赛资格。
为了圣杯战争,前辈准备了这么久,想来也不愿意轻易放弃吧。
“华兰前辈,你想退出吗?”我注视着她的眼睛,小心地问道。
“我……”
果然不愿意退出吧。如果是我的话,也是一样的——圣杯可是万能的许愿机,如果有可能得到的话,谁会轻易地放手呢?
“前辈不必考虑了,如果你没有安全的住所的话,就暂时住在我家吧——在我战败之前,前辈应该很安全。”我平静地,握住了前辈的手。
“霖!”Saber难以置信似的看着我,似乎想要开口,却又沉默下来。
“真的……可以吗?”前辈瞥了一眼我身后的金发少女,尽管掩饰得很好,但她那灰暗的眼中,还是燃起了希望之火。
“前辈毕竟是我的魔术老师嘛,我是知道的,你都到了这一步,是不可能轻易放弃的。如果我就这样放着你不管,让你一个人回去,也太残忍了吧。”我握住华兰的手,同时也是向身后的Saber解释。
“那么,我就先住在她家好了。”前辈几乎是毫不迟疑地,面向Ruler。
“好的。如果参赛者执意如此的话,我也无权干涉。”Ruler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,只是点头表示赞同,“信息的确认已经完成。三位可以回去了。秋叶第五次圣杯战争监督所很高兴为你们服务。”
“霖,走吧。”Saber若有所思地盯着我,然后平静地,转过身去。
就在这时,我似乎感觉到,在教堂的阴影中,一双眼睛正在看着我……
该不会是,Lancer的Master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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